第(2/3)页 “那就好。”他尴尬地应一声。热茶送入嘴里,只觉火辣辣的。 就连于素君都发现了他们对话的疏离,笑道,“怎的,你们叔侄平日不是说不完的话吗?如今倒像是陌生得很。” 时安夏笑道,“大抵是睡得太久,我已经连话都不会说了。” 时成逸继续喝着茶,茶香晕不开他心里的苦涩。 那是一种无比微妙的感觉。 以前他能非常清晰地感受到时安夏对他的依赖。从他在她十二岁无意间把她找回来时,她就像依赖父亲一样依赖于他。 他一直因此对时安夏比对自己女儿更多了一层亲切。或者说,从心底里,他早已把自己当成了她的父亲。 因为是父亲,所以要为她撑起一片天地。只要他能做到的,他都愿意为她去做。 为她争取更多筹码,无条件信任她。甚至有一日若她需要,他又做得到,他能倾其所有之力护着她。 时成逸一直是这么想的。每每想及,都能把自己感动得心里暖烘烘。 他就觉得自己心怀坦荡,配得上“光风霁月”这个词。 那时,他从没分析过自己,是因为什么没放弃寻找这个失踪的孩子;也从来没分析过自己,为何找到这个失踪的孩子时的狂喜,比抱着刚出生的儿子时云舟更甚。 那样隐秘又微妙的心情。不去想,不敢想。 就怕一想,便会将阳光驱散。 而现在,他们可怕地疏远了。 时成逸虽然不看时安夏,却知她的目光也在躲避他。 他和这个侄女之间,隔着一道无形的心墙。 时成逸第一次觉得夫人于素君是个无比聒噪的人,笑起来声音过于尖利,语速又快,吧啦吧啦没个停。 整个屋子里都是于素君的笑声。 好笑吗?哪里好笑了?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