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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便学着岑鸢的语气说话,“后来你夫君就说‘父皇,我是打算让兄长接任北宣部尚书一职,您别和我抢人。’哈哈哈哈哈哈……你听听,你听听,这像是和皇上在说话吗?那分明是和父亲在说话。恐怕比父亲还亲近,我们舟哥儿就不敢这么跟他父亲说话。”
她还特意看了一眼时成逸,“你说是吧?”
时成逸从来不知有这些事,如今听得心里那把火烧得更旺了。
这里面的每句话,几乎都成了他的禁忌。
首先是朝廷里的职位,在他看来是遥不可及的高山。其次是明德帝像“父亲”这个说法,令他听得心都碎了。
时成逸一生都在山脚下徘徊,好容易一次因为玉城救灾爬到了山腰,又哗啦一下滑到了山脚。
结果时云起呢?一会儿北宣部尚书,一会儿入中书省,这些地方不是所有官员穷尽一生都很难达到的高度吗?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廉价?
对,应该是从侄女婿岑鸢开始的。
北宣部尚书岑鸢!早前听说的时候,他只是觉得这个侄女婿很厉害。
如今再听,已莫名变了样。
侄女婿定是讨好明德帝才得来的职位,否则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就成了尚书?
如此年纪,既没参加科考,早前又没有任何卓越成就,凭什么就成了尚书?
这不让人奇怪吗?这个想法一旦冲上头,就莫名替侄女不值。
还以为岑鸢是个好的,谁知竟是如此溜须拍马之人。
他得找个机会跟侄女推心置腹好好聊聊……正想着呢,明德帝驾到。
跟在明德帝身后进来的,还有岑鸢。
两人并肩走进来时,就在一路细语交谈。
时成逸等人跪了一地迎接,低头屏息不敢仰望。
明德帝一手虚扶唐楚君,一手示意岑鸢去扶时安夏,“朕微服私访,不必拘礼。都平身吧。”
但见明德帝身着一袭沉稳雅致的深蓝色锦袍,袍身以细腻的云水纹绣边。腰间束一条宽边玉带,玉带之上镶嵌着几块碧绿的翡翠。而玉带之下,则悬挂着一块精致的玉佩。
他发髻高挽,用玉冠固定。随着他缓步徐行,衣袂翩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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